长期以来,关于酒的起源问题,一直是争论不休的话题。有猿猴造酒说、仪狄造酒说、杜康造酒说等传说,但因缺乏实物发现和严密的科学检测而得不到科学的解释,仅仅依靠互相抵牾的传说、文献以及考古发现中所谓原始酒器的出现加以推测,对于酒的起源与农耕文化的关系问题也存在相左的意见。
酒旗酒的真正起源无从考究,但是现代科学及大量的历史文献资料、考古资料和民族学资料告诉我们,最初的酒并非有意制造,而是无意中发现,故从理论上讲,最早的酒应该是果酒。
酒是一种发酵食品,是由一种叫酵母菌的微生物分解糖类产生的。酵母菌是一种分布极其广泛的菌类,在广阔的大自然原野中,尤其在一些含糖分较高的水果中,这种酵母菌更容易繁衍滋长,当成熟的野果坠落下来后,由于受到果皮上或空气中酵母菌的作用而生成酒,是一种自然现象。日常生活中,在腐烂的水果摊位甚至垃圾堆附近,也能常常嗅到由于水果腐烂而散发出来的阵阵酒味儿。
猿猴酿酒说,在水果成熟的季节,猿猴将大量水果存贮于“石洼中”,堆积的水果受自然界中酵母菌的作用而发酵,在石洼中将“酒”的液体析出。这样的结果,并未影响水果的食用,而且析出的液体—“酒”,还有一种特别的香味。
猿猴从最初尝到发酵的野果到“酝酿成酒”,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不过,猿猴能在不自觉中“造”出酒,可以说,这是既合乎逻辑又合乎情理的事情。
猕猴人类文明的发展有四个阶段:原始文明、农业文明、工业文明、生态文明。酒的最早起源应该是原始文明阶段,约在石器时代,那时人们必须依赖集体的力量才能生存。当时活动主要靠简单的采集渔猎,那时还不能熟练的使用火,粮食作物并不是当时人类的主要食物,人类社会从原始文明进入到农业文明,主要食物变成了谷物,才出现了谷物酒。
农耕文明通过考古以及对我国原始文化遗址的发掘,可以更清楚地知道,无论是早期的仰韶文化,还是随后的龙山文化和良渚文化时期,都发现了盛酒用的陶器,有的还十分精致,在这同时还出土了酿酒用的酒缸。这说明远在仪狄、杜康时代以前,我国已有了酒,进而也否定了酒最早是由仪狄、杜康酿造的传说。
应该说,远古时代的酒,是自然酒,是在大自然中自然“酒化”而成。那些含有丰富糖分的野生果实,在酵母菌的作用下,通过自然发酵也会产生酒精,也就成了“酒”。
人类的许多发明创造,往往是大自然自发诱导的结果。酒的产生也是如此。自然酒被人类发现、饮用,继而加以观察、认识和研究,最后再到人工酿造的过程,不是一天两天、一年两年就能实现的,也不是一两个人——仪狄也好、杜康也罢,甚至一两代人就能完成的,而是我们祖先一代又一代集体努力的产物、人类集体智慧的结晶。从无到有,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,凭借一人之力的一己之功便可以实现。
(作者夏雨,系酒水行业研究者、中国酒业智库专家欧阳千里助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