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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川公公以为备了ldquo国酒r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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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因为浙江和四川生活和思维习惯有很多不同,饭桌上不时响起欢乐的笑声。(农健/图)

这是我婚后的第一个春节,双方父母来到我们广州的新家一起过年,本以为能在岭南过一个温暖的年,没想到却遇冷冬。出乎意料的是,浙江和四川的生活和思维习惯发生碰撞,留下了很多有关柴米油盐的珍贵回忆。

本文首发于南方周末未经授权不得转载

文|南方周末记者黄思卓

责任编辑|曹海东

“鱼羹做好,最重要的是最后点上几滴麻油,喷香。”厨房的玻璃刚擦过,映出两个忙碌的身影。

掌勺做鱼羹的是我的浙江妈妈,一旁观摩的是我的四川婆婆。妈妈很喜欢家乡的鱼羹,这是每逢过年必做的一道大菜。热汤里滚着花菜碎和豆腐碎,新鲜的玉秃鱼落到汤里烫,不久一条贯穿鱼身的主刺就可以揪出,再淋上一圈淀粉水勾芡,嫩嫩滑滑,口感极佳。

“放麻油?好像思卓不大喜欢吧?”一听到“麻油”,婆婆便拿起架子上的花椒油陷入思考。

“不会呀,麻油很香的,她喜欢。”妈妈没想太多,接过小瓶子滴了几滴花椒油在微稠正好的鱼羹上。

在我老家浙江,麻油指的就是芝麻油,而在婆婆老家四川,川菜中油的种类繁多——麻油一般指让人舌头发麻的花椒油,芝麻油的叫法是香油,普通炒菜的油或者搭配火锅用的油,都被称做清油。

我无法接受咬到花椒的口腔爆破感,菜里有一点花椒油也能敏锐地尝出来,这件事情我还曾在婚礼上特地强调了一下,感谢四川亲属照顾我的口味。

因此,等我尝觉味道不对时,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“油”搞错了,饭桌上爆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。

1鲜花与领证红包

自年我上大学那年起,中国结婚登记人数逐年下降。最新的《中国统计年鉴》显示,年结婚登记人数共计.33万对,仅有七年前的六成左右。

没有受到什么催婚或者恐婚的压力,我们在父母当年结婚的年纪也举办了婚礼。我是浙江人,浙江的最东边,家属小李来自四川,四川的中心腹地,出生地跨越公里。

山海西东,加之疫情尚未散去,去哪里过年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。

年春节,我们年前去了四川,年后在浙江度过,加上还有工作处理,那个假期过得甜蜜中带着辛苦。我的“航旅纵横”显示,年全年飞行里程3万多公里,到过14个城市,这些还不囊括高铁和动车的数据,小李应该走得比我更多。

双方父母很体谅我们的工作,都愿意请几天假来广州过年。还有一个原因,我们一直没有时间领证,我们打算在春节前的工作日去民政局完成这件大事,双方父母相聚广州还能见证美好时刻。

领证前两天,我妈妈和广州的老同学见面,在老广的带领下逛花市买回一盆超大的蝴蝶兰,大概12株,每株都花开正盛,衬得新家典雅大方。

其实在浙江老家,妈妈过年很少买鲜花。在家乡,祭祖、祭灶、迎财神、寺庙上香这些传统仪式才是过年的主旋律,鲜花不仅不是主流,而且仿佛贴着“宰客”的标签,售卖的品种仅限玫瑰、康乃馨和百合,价格堪比一线城市。所以平时我妈妈也只买些最好养最便宜的绿植,直到有社区团购的出现,妈妈才展露出对鲜花的喜爱。

婆婆看了盛开的蝴蝶兰以后也特别心动,我和小李就安排了芳村花市的行程,让她们尽情赏花赏橘。

本来我们希望领证当天也能买束包装精美的鲜花庆贺,但是农历腊月廿六那天,我们出发时间很早,沿途也没有像样的花店。我妈秉持“浙江过年凡事发个红包”原则给我们准备了红包。按照四川的习俗,新人领证是不需给红包的,但是看到我妈准备,婆婆也就跟风备了红包。

2“国酒”

又是过年,又是领证,又是双方父母欢聚广州,我和小李自然少不了准备吃食饮料招待家长。

小李有一次在同事家尝了柚子酒觉得很好喝,叫我也备点果酒。现在果酒品牌很多,品类也很丰富,我买了一个套装,里面有梅子酒、荔枝酒和茉莉白桃酒,酒精度可比浙江的杨梅酒低多了。

浙江盛产杨梅,尤其以台州仙居的杨梅最出名,各地也有做杨梅酒的习惯。小时候我家经常在杨梅季节泡上一大瓶,这种果酒刚喝时味道很甜,但实际上酒精度数很高,酒气在中后程发力,很容易醉人。

我们默认口语里的guǒjiǔ就是水果发酵而来的甜酒,没想到来自四川的公公却不是这样理解的。广袤的西南地区孕育出了茅台、五粮液、剑南春等知名酒厂,公公听到“果酒”自然而然以为我们为他准备了“国酒”。

“哪怕不是茅台,那也应该是五粮液或者国窖吧。”爱喝酒的公公心里美滋滋的,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真懂事真大方。

当我们拿出酒精度只有6度的果酒时,他明显一愣,喝到嘴里实在忍不住了,幽幽说:“这哪是‘国酒’,基本没有酒味,就是一瓶果味饮料嘛。”

听到公公解释什么是真正的“国酒”,婆婆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。

饭桌上的“文化差异”还有很多。比如,舟山人的“红烧”就是酱烧的意思,巧用油、酱油和水焖烧,这样做出来的食物的味道较为清淡,还有一丝回甘。但这种做法跟川式红烧可以说是毫无关系,没有豆瓣酱和辣椒过油的红烧,在四川人眼里就是失去了灵魂。

一边是清蒸酱烧、偶尔甜丝丝的,另一边是麻辣鲜香、经常油滋滋的,一张小小的饭桌体现了众口难调。时间短还好,要是时间长了吃饭还是一个不小的问题。

我妈总夸我不挑食,出来念书才发现,其实家里的料理方式有限,食材中的肉类、蔬菜、鱼类也都是市场上常见的,谈不上挑食或者不挑食。

工作以后自己下厨的机会很多,也爱学习网络上美食博主的做法,其实我的手艺还可以,但这次春节展现的机会有限。

因为长辈们都带来了当地的特产以及亲人做的鸡爪、腊肉、鱼干,他们都希望在这个广州的新家也能复刻老家味道,试图用味觉填平地理上的千沟万壑。

“你们碗放着就好,赶紧去休息!”这是春节里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,在家人看来,脑力劳动很耗费精神,我和小李的工作性质是持续耗费精神,甚至深夜还在耗费精神,简直太疲惫,父母总想让我们在假期能轻松些。

我们能做的就是带长辈们爬白云山、玩长隆、泡温泉、吃早茶、听粤剧,打卡网红景点和博物馆,就像他们年轻时带我们出去玩一样。

这是我婚后的第一个春节,双方父母来到我们广州的新家一起过年,浙江和四川的生活和思维习惯发生碰撞,留下了很多有关柴米油盐的珍贵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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