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泸州清末民初出了个爱人堂,媲美泸州老窖,

很多人对泸州的酒了解,往往停留在泸州老窖即泸州大曲酒上面,其实泸州之所以叫酒城,除了大曲酒以前,它在啤酒、洋酒(花果、花露)等方面造诣都曾经雄霸一方,只是因为历史和各方面原因,很多被淹没少有人提及。这里面有一个叫爱人堂非烈性花果酒的,在清末民国时期是可以跟泸州老窖一比高下的,而在八十年代还曾经复产过,如今虽然没有彻底消亡,但是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。

对于老一辈泸州人来说,不管是经历过民国的,还是五十年代生人,都对爱人堂颇有怀念,今天如果有人打车去泸州花酒厂就是大驿坝老窖营销中心后面,可能要老泸州的的士师傅才清楚,而打车的这个人必定是个地道的老泸州。那么这个爱人堂,到底有何能耐,曾经跟酒窝子里的老窖平分秋色,听江阳沽酒客给你慢慢道来。泸州花果酒鼻祖,爱人堂的前世今生,一段被遗忘的历史。

清末以来,泸州以温永盛经营的老窖大曲,从烈性酒方面获得成功,成为一枝名酒独秀,其他都跟风而动,也有很多有名气,但是类型相同。偏偏出了个爱人堂,则是从非烈性酒低度花果酒方面挤入酒林取得了盛誉,因此,两者被赞为州酒林的姊妹花,琼浆佳酿,名扬四方,给当时酒城泸州增添了异彩。

爱人堂的创始人是刘子修之父刘敬亭,原是一走方郎中,由宜宾迁泸定居后,于清道光年间开始经营大曲酒业,后与来泸传教的法国教士光明教主结识,举家归信天主教,深得教主信任,故而受教会委托主持修建教堂事务,同时从光明教主处获得法国花果酒酿造密方,经试制一举成功,为表达对天主教的虔诚和恩惠,有依据其“我爱人人,人人爱我”的教义,将酒店定名为爱人堂(地点在泸州城内报恩塔下的今治平路东侧)。

前门开店,后门设厂,从事经营花果酒,而且生意逐渐兴旺。后由其子刘泽意(号子修)接办适逢四川发生“教案”,清政府承认辱权赔偿,泸州天主教堂将所得赔款,交由刘子修保管,刘便利用这笔款扩充,置窖池、添设备,酒厂规模大备,雇工30人左右,在当时的泸州算是一个实力雄厚、比较健全的企业了。

从此、生意兴隆,深受顾主欢迎,有诗赞曰:“嘉宾盛会宴华堂,茅台老窖扑鼻香,佐以山珍和卤味,不可没有爱人堂”。可见当时对爱人堂的喜爱不亚于老窖啊。

年护国讨袁胜利后,护国军旅长朱德进驻泸州,旅部就设在爱人堂主人刘子修公馆内(后迎晖路西端市河业局处,今天没有这个局了),宾主过往甚密,常品此酒欢聚,当时江南诸省去峨眉朝圣的香客,也闻风绕道来泸购买爱人堂的花果酒,作为馈赠宴请亲友的佳品;

军阀混战时期,第21军刘湘为争夺地盘,竟然提出了“打进泸州城,占领爱人堂,喝杯香花酒”的口号,以鼓舞士气,可见没爱人堂名声大噪,赢得了广泛赞誉。

据当年在该店供职的饶泽民老人(已经过世)回忆,爱人堂经营得法,生财有道,其原因是“我爱人人,人人爱我”的教义渗入到了爱人堂的经营思想,招牌就以博爱面目出现,给人们以吸引力,经营品种、从大曲酒到各种花果酒药酒、直到药(驱蛔虫)、沉香丸(消饱胀)这就适应了群众所需,而且围绕强身治病做生意,既示仁爱,又获利,在旧社会商业场中,爱人堂做到了名利双收,真可谓生意场中岂无学问,它的精髓其实就是:

人无我有,品种多样,价格便宜。在当时烈性酒盛销市场的情况下,只有花果酒酒度低,又属密方酿造的新产品,芳香四溢,甘爽可口,老幼皆宜不但有口福之乐,兼负保健强身之功,品种计有:香花酒、桂花酒、兰花酒、玫瑰酒、桂圆酒、薄荷酒、柠檬酒(即口里酥),佛手酒等(以上系列酒,在当时笼统代称爱人堂的香花酒)还兼营具有特效的药酒,如虎骨酒、风湿酒、香源酒(消饱胀)、五加皮酒、了性酒(系广州运进以蛇酒、有治风湿特效)、跌打损伤酒等,多达10余种,而且价格一直大众不高。如果保留在现在,好好经营包装,恐怕就没有劲酒什么事情了,想来真是可惜,这种民间本来应该留存和流传的老字号,偏偏被遗落了。

酿造技艺上,采取了专门的技师酿造,技艺保密,花果酒烤酒匠(技师)汤利宾亲掌火候,如各类鲜花果分别装罩,注酒封口,约半月后上响锡天锅蒸,取出酒母子:然后用优质白酒按比例勾兑,并加以甜料和必要药物等,每个工序十分强调认真操作,保证酒的质量,所产系列花果酒,各具色、香、味自然特点,深受顾主欢迎。

批零兼营、有酒有肴方便顾客

爱人堂店堂宽敞,窗明几净,布置幽雅,杯盘碗也颇讲究,四壁悬挂山水字画,横幅上书“不醉勿归小酒家”,随着时代进步,后来还悬挂了民国(孙中山)总理遗嘱,环境别致。

进得店去,服务员(当时称堂官、幺师)热情迎接,使人有宾至如归、陶然自若感受;该店除批发外,设酒桌十多张零售杯杯酒,为方便顾客有肴下酒,特邀颇有风味小吃的经营者,在店内两旁备肴供应,一边是戴洪顺的卤牛肉,一边是李汉成的烧腊摊,兼炸泥鳅、炸豌豆饼,卤豆腐干,盐花生、卤禽肉等,一律小盘供应,顾客乘兴而来,满意而去,自然给爱人堂作了不少宣传。

这个经营方式非常独特,其实未必要做的很多,精致不失典雅和乐趣就好,而且完全可以复制到其他地方开成连锁,可惜今天不仅爱人堂的这些东西不见了,连里面那些附带的地方美味佳肴都是听闻了。

当时邻近各县,自贡、隆昌、荣昌、叙永、纳溪、合江等城镇客商,前来购买者不少,那时交通不便,多系贩夫走卒挑运,这类顾客则由坐柜的饶泽民专门接待,问寒问暖,又拉家常,随即大碗花酒,大捧花生送上前,生意不成仁义在,成交后便逐一装挑结算,银钱便不断流入钱柜了,你看重视服务这不正是这一行业非常值得继承的东西吗?

对待员工上则按需雇工、分等付酬、各司其职

今天泸州一些不开窍的老板搞不清楚一个东西,对员工喜欢画饼充饥,就是自己没有把员工当成宝和足够的尊重,往往觉得是给对方一口饭,莫大的恩惠,其实只要是经营服务行业,员工才是你最值得投入的地方之一。

当年爱人堂随着岁月推移,爱人堂的主人随之人事更替,到了民国年间(年)以后,父传子由刘航琛接替,实际上店务则多由刘子修之女刘茂先主持,在职工人事安排方面,下设内管事陈应谦、负责收支账目(发工资、每晚点钱入库等出纳工作),兼有内管事龙二姐(刘家戚友)协助,对外设外管事吴焕然,负责社会交际,联系批发业务和组织原料采购鲜花鲜果等,车间包装由韩登敖“领班”,伙房由刘顺和牵头;乡管事张席珍负责户收租等。

对内对外事务均由管事包揽,上有老板,下有领班,各司其职,井井有序;员工每月除供给伙食外,付给当时水平的工资,管事8——9元,员工约6元(银元),工资生活较稳定,但劳动强度高,工作时间长,常在夜深才停业关门,不过因为雇主赏罚分别,待遇比城中其他较好且稳定,而且不被羁绊、克扣、刁难;年终又对员工给予红包,按等分送。大家都比较乐意和忠心。

刘子修的儿子是个大能人,又曾经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系,是商业的一把好手,后来还一度成为四川的财神爷。当然这是另外的事情此处不表。在他接手后确实把爱人堂的业务也扩展壮大,不过在那个年月,光是有钱不行,地方军政腐败,看到刘家事业蒸蒸日上,难免来敲竹竿,刘家也吃了大亏。

不过后来刘平步青云,更多在从政方面去了,家中业务自己没有经营,也违背祖上要求不要做官的祖训,确实也造成后来不得不歇业。八十年代曾经进行了恢复,奈何市场经济下,对当时品牌经营缺乏专业人才,更看不清楚未来行业格局,最后爱人堂其实慢慢成为记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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